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盲眼刺客與奧姆真理教的異想世界  

【作者:DiDi

最近讀一本後設小說《盲眼刺客》,加拿大作家瑪格麗特・愛特伍(Margaret Atwood)很受歡迎的代表作。由於很少看這類型的外國小說(阿桑才疏學淺,掩面),一開卷就被她虛幻又寫實的說故事技巧給催眠了。如夢中夢、鏡中鏡,一個故事中又藏有另一個故事,但彼此間似乎又有巧妙的連結,實在很佩服這位大作家魔幻寫實的想像力。

 

話說回來,為什麼我們要讀小說、看電影,而且非常必要?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又槓龜的村上春樹有個說法很值得玩味。在他一本《村上春樹雜文集》提到,當年震驚日本社會的「奧姆真理教東京地下鐵毒氣殺人事件」,事件過後,他一一去訪問這六十多位受害者,甚至那五位「無差別殺人」的執刑者(都是高知識菁英),發現自己的疏離性格與反社會傾向跟他們類似,但為何彼此選擇的道路如此不同,這其中的關鍵是什麼?於是得到一個大膽的推論。

 

「你們在青春期有沒有熱心讀過小說?」村上對奧姆真理教的全體信徒問了一個共同的問題。

 

答案大體都一樣,都是NO,他們幾乎都對小說不感興趣,甚至有點排斥,也許某些人對哲學、宗教和漫畫很狂熱,但對於虛構與現實之間的那一條線卻很難找出來。麻原彰晃告訴他們何謂「集體美好的世界」,他們相信到達那個美好國度之前,眼前現實的世界需要被改造。

 

讀小說看電影到底有何意義?它們讓我們知道另一個不同的世界,透過這些「出境入境」的自我訓練,於是我們習慣了在真實與虛構之間自由進出,明白哪些是危險的,哪些是虛幻的。看多讀多了,自然不易被自己的狹隘所愚弄。無論此刻你多麼入迷、神魂顛倒廢寢忘食,下一刻你終究要回到現實,面對自我。

 

創作也是進入另一個「集體美好的世界」。日前李安的演講中也提到類似的想法。他說,人沒有碰到問題之前是不會啟動思想的,思想就是克服你所不懂的東西才會產生的,所以我們為何要在電影中,不斷去刺探、測試人性,一直出題目找自己麻煩,因為人只有在碰到逆境、不舒服的時候,本性才會顯現出來。

 

小說家/劇作家透過虛擬文本對人生提出疑問,以他們的文字魔法帶給我們強大的治癒力,這是讀到優良小說或看到一部好電影所帶來的美妙體驗。就像現在我手上讀的這本《盲眼刺客》,厚厚一大本宛如一千零一夜的奇幻冒險,讓人暫時脫離現實讓想像力隨著魔毯飛行在辛克隆星球,看那些童奴(盲眼刺客)如何執行可怕的任務,何其驚險,如此動魄,多麼美妙!


文章來源:DiDi文字詩流域 (已授權)
作者介紹: DiDi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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